40.搬走了

 唯独男人的脸上,没有雕出一双眼睛。

    指腹摩挲过男人的脸,忽有cH0U颤。

    在本该刻画出眼睛的位置徘徊了许久。

    她紧抿着唇,却怎么都抑不住眉心的抖动。

    沉积在心底好些年的霜雪毫无征兆的开始融化了。

    化啊化啊。

    cHa0水越涌越烈,快要将她的视线淹没了。

    血脉相连的人视她如无物,张嘴要口饭吃都要被骂一句败钱货。

    她的至亲对她不管不顾,她的旁亲只想榨g她身上的价值,她的朋友靠酒r0U牵扯。

    她没有被记挂过,她没有被惦念过。

    她没有被这么竭尽所有的对待过。

    她把他当随意践踏的玩物。

    践踏他的身T,践踏他的心。

    他又把她当作了什么呢?

    卖了过世爹妈留给他唯一的宅子为了让她进城里读书。

    每个月汇到的生活费一分不差。

    他有打过电话联系她吗?

    有的吧?

    只是从未接变成了关机,从关机变成了停机。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石沉大海,断了牵连。

    可他是个瞎眼睛,一个只会作木头的瞎眼睛。

    于是。

    他就这么一直在守着那堆木头人。

    等啊等啊。

    等啊等啊。

    心想着有一天或许她会想起他。

    然后回来看他一眼。

    就一眼。

    他终究把她盼回来了。

    只是她是拿着刀回来的。

    刀刃子就这么往他身上扎。

    一刀一刀,扎得他被鲜血淋漓T无完肤。

    门栏的响动惊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