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眉梢状,连连称是,满口答应。 老妪与他,各自称心,当晚无话。 你就这样在江家呆了下来。老夫妇俩住东边厢房,与老嫂子住隔院,方便说话。你住西边厢房,方便进出生药铺子。一东一西,很有些距离的。 江世昌当真让你做了坐馆医士,说定了每月五两足银做你的聘金。你说太多了,自家年岁尚轻,医术并不如何高明,不好要这许多聘金。他说也不单只是聘金,还有些微小事需要麻烦行之。“行之”是你的字,前几日被他问出来之后,就一直这么称呼你,你多有不惯,因你与他一个店东一个医士,顶多算是雇酬关系,还未熟到可以直呼表字。你委婉提点过几次,他次次略过去,你又不好指出来或是不应声,就这么膈应下去。 你默默消化这膈应,听他分说“些微小事”究竟是何事。原来是想请你继续看顾他叔父身体,日常给他搭个平安脉,多费些心思。你说这不算什么,就是顺手的事儿,不必另给。他说一点心意,行之何必深拒? 你避开他目光,说是要到前头坐馆,前头挺忙。他目送你,眼神深深,深不见底,不知藏了什么心思。 其实,江世昌并不是浮浪子弟,相反,他为人很有点稳重沉闷,这样的人,欲望都深埋在心底,上边压着世俗、礼教、天地君亲师,这点人欲如同一颗暗炭,看着已经死火,遇到一阵风吹来,却又死而复生。你便是那阵风。你不来,他这点不为人知的人欲或许能伏藏一辈子,他能